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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 for 2008年7月

感冒加重

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没有合眼。
白天,Leo体温基本恢复正常,我还暗自庆幸。没有想到到凌晨,又开始气势汹汹地发烧,到了华氏103度还高,还是吐。我一下子没有了主意,给涛打电话,他也慌神了。给医生打电话,让我给孩子吃点退烧药观察,一早带孩子去见医生。
我心里乱得象一团麻,把家里的所有育儿书里关于发热的章节都重新读了一遍,又上网查了不少,还是心神不定。又把医院的路线图打了出来,做好了随时去看急诊的准备。
还是睡不着,心里警惕着,怕有什么变化自己没有察觉到。天快亮了才合了一会儿眼。
跟医生约了11点,因为之前的儿科医生退休了,转的新医生还没有去看过,这是第一次,找路就找了老半天。急得我直冒汗。
Leo非常不配合,一直哭闹,说:“妈妈,我害怕。”我只能不停地安慰他。
所幸问题不大,还是说是感冒引起的,开了点药,让多给孩子喝水。
回家的路上,Leo说要吃麦当劳,吃完了出来就说累了。回到家却又开始折腾,一直到下午四点过,他才自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头痛得都快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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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感冒了

从上周六开始,Leo就生病了,不知道是因为太累了,还是天气变化,又或者是被传染了,总之,病得不轻。到星期六晚上,我发现我自己也不行了,跟他差不多的症状。
星期六整个晚上,我几乎就没有睡觉,Leo翻来覆去地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中间还吐了几次。
星期天中午,开车去买点生活必需品。没走几步,发觉不行,没有睡好,开车的时候都是神情恍惚的。接下来就那里也不去了,直接回家。还好Leo也累,没有闹,回去陪他玩了一会儿走迷宫他就说他累了,要睡觉。赶紧陪他睡了两个小时。
到星期天半夜,家里的被子都被他吐脏了,换洗的衣服也都快没有了。
可怜的Leo,蜷缩在我怀里,瑟瑟地直发抖,一咳嗽起来,小脸憋得通红,及其痛苦的样子。到后来,他意识到自己要吐了的时候,就叫:“妈妈,去卫生间。”然后让我领着,他自己站在马桶旁边,小手扶着马桶,很小心地不让污渍粘到自己身上和马桶边上。
我给他说:“Leo,吃点药药吧。”
他回答:“妈妈,Leo肚肚不疼了,头也不疼了,不咳嗽,不吃药。”一边说,一边拍拍自己的小肚皮和小脑袋,但是接下来又开始咳嗽。
我说:“Leo,吃了药药就不咳嗽了,会舒服一些。”
他回答:“妈妈,我害怕吃药药。”
我说:“可是吃了药药你就会舒服一些呀。”
他想了想,说:“我生病了,我有点感冒。”
我说:“生病了就要吃药药呀。”
他还是很不情愿,但是当我把盛药的勺子放到他嘴边时,他还是非常配合地喝得干干净净。只是每一次喂药的时候,都需要重复一下类似的对话。
一个周末都在犹豫星期一要不要送去夏令营。
今天早上,看他情形好了不少,又把他送去了,我仍然在车里等着。
10点半左右,老师出来找我了,说Leo在教室里吐了。
我连忙进去。
他们班的小朋友都出去活动了,就剩一个老师在那里陪着Leo,Leo正站在垃圾筒前眼泪汪汪地吐。一看到我,就带了哭腔地叫妈妈。
于是回到家里,再没有出门了,在家陪着他好好休息。
他也挺累的,中午跟我趟床上看了一集《大头儿子小头爸爸》,我提议睡午觉,他也没有反对,乖乖地就跟我睡了。晚上我熬了点粥,合上点酱油,他倒是吃了一些。然后和我在楼上一边搭轨道一边吃水果。还不到8点半,他给我说:“妈妈我累了,要睡觉。”乖乖地跟着我去洗澡,又看了一集《大头儿子小头爸爸》,趟下,要我讲一个小老鼠的故事。我就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胡编乱造。没编几句,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但是一直睡得不踏实,几乎一个小时就要醒来一次。给他喝一点水,拍拍,又继续睡。出了不少汗,给他擦了擦,一个小时后又是满身的汗。
给涛打电话,涛说出汗是好事,证明在好转。
但愿如此吧!美国医生的这个观察,搞得我常常是心急火燎的。明天Leo要还发烧的话,就管不了这么多了,看急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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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澡时间的唠叨

晚上跟儿子泡浴缸。
儿子对我说:“妈妈,你把脚抬起来我给你洗洗吧。”孝顺儿子,把我感动得呀。
赶紧把腿抬起来,生怕他转瞬即逝不给我洗了。
可是我的脚链让我的美梦破灭了。
他看到我的脚链,又开始唠叨:“妈妈,你这是塑料的链子。”
给他说了N次这是脚链了,可他每次还是链子链子的,这次居然还说是塑料的。为了不让他转移注意力,就认了吧。
可是他还不死心,一边拉着我的脚链,一边又说:“妈妈,你这是爹地买来送给你的塑料的链子。”
我郁闷!懒得跟他解释,提醒他:“你究竟还给我洗脚不?”
小朋友总算是回到了当初让我抬脚的主题,开始用他的小手在我脚上鼓捣来鼓捣去。
我还没有彻底进入享受的状态,他又说:“妈妈,你这是爹地从商场里买来送给你的塑料链子。”
我彻底无语。
他居然能说这么复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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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太子供书

为期一周的夏令营,让我人仰马翻。
第一天送去,看他一点留念的样子都没有,我还颇为失落。谁料到,11点过一点,就收到老师的电话,说Leo同学在教室大哭大闹。立马飞车前往。到了学校,老师已经等在门口了,Leo同学一个人跟三个老师呆在医务室内,正画画啦。转过头来看着我,眼泪汪汪的,显然大哭过。上衣有点脏,老师说他刚才哭涂了,他们认为他生病了。其实不然,我知道这是他的惯用伎俩。我动员他再呆一会儿,他不答应,拉着我的手要求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问他,学校好玩吗?他回答好玩。又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哭呀?他回答,因为没有妈妈。心里一阵感动,原来妈妈在他心目中还是很重要的呀。
第二天情况更糟糕,10点半我就接到老师的电话了。到了学校,他又在医务室画画,一见我,还是死活要求回家。路上我还是问他为什么哭,他仍然回答我,因为没有妈妈。
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向学校要求我每天去等着他,要是他闹我就去哄哄。
第三天,我开始在学校外面等着。10点多的时候,进去看他,还不错,玩得挺好的,正在准备吃小吃。心里正在暗自庆幸,没过半个小时,老师出来叫我了。我进去哄了老半天,他就是不愿意呆了,要求走,只好又带走。
第四天,我提心吊胆地等在学校外面。10点过,看到他们班的小朋友们排成队,在老师的带领下去室内操场玩去了。Leo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好可爱。11点,小朋友们玩了回来,又路过我的车前。11点50,陆续有家长来接孩子了,我也进去。教室门关着,从门上的窗户看进去,Leo背向着我,正在专心地画着什么。面朝我的几个小朋友看到了我,就叫,Leo,你妈妈来了。Leo看到了我,很高兴。老师示意我进去,我推门进去,Leo高兴地把他正在画的东西展示给我看。我说,那我们回家了吧。他乖乖地牵着我的手,给老师和同学说再见。
回家的路上,我问他,喜欢学校吗?他说喜欢。问他明天还来吗?他说还来。
希望明天一切顺利。这样的话,我就有信心给他在下周的夏令营活动中报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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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给Leo看一套日本版的《格林童话》动画片。小日本在做卡通这方面真的是没得说了。长久以来,我一直认为格林童话并不太适合儿童阅读,有些章节甚至太过阴暗暴力血腥,也难怪,格林兄弟当时生活的环境,应该是欧洲最黑暗的时期。但是经过小日本这么一改,好了太多。
看这样的故事,直接的影响就是,这几天Leo嘴里老叨唠的词成了:城堡,公主和王子。有时候,还会情不自禁地对我说:“公主的衣服好漂亮。”于是我会很不服气地问他:“妈咪的衣服不漂亮了?”他看看我,想想,回答:“公主的衣服是粉红色的,你的衣服是白色的。”
有时候,他也说,公主好漂亮。我又问他:“那是公主漂亮还是妈咪漂亮?”小朋友会义正言辞地回答我:“还是公主漂亮。”一点不会考虑到他的回答已经严重刺伤了他妈咪的心。
他还会说:“公主和王子结婚了。”我就问他:“那你想不想找个公主结婚呀?”他会认真想想,再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我还太小。”倒是没有俨然拒绝我的提议,这句话的潜台词可是包罗万象。
看到故事的结尾,Leo总爱来一句:“王子和公主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这样恶俗的话,不知道他在那里捡来的,倒也是美好的心愿,单纯的童心。不想我这样的老油条,听到这句话,首先想到的是,哪怕是王子和公主,结婚了,也就是过了世俗的生活,快乐与否,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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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令营开始了

今天是夏令营的第一天,早上Leo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就被拉了起来。带上我一早给他准备好的小零食,拎着自己的小书包,出发了。
夏令营设在我们这个Town的中心小学,来来往往送孩子的人和车不少。已经开过几期了,Leo这是第一次。我有点担心,怕他不适应。
结果他一进去就如鱼得水,老师给了他一张纸,几支水彩笔,他自己就开始在那里画得不亦乐乎了。
给老师反复交待了Leo的习惯,问我能不能留在那里陪着,被婉拒了,只好告辞。
给Leo说再见,说中午妈妈来接你。他也非常高兴地给我说再见,亲吻告别。没有依依不舍,完全也在我意料之中。
回来的路上,很沉默,很失落。
一上午,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不知所措,好像随时都听到Leo在叫我,又担心他会不会尿裤子了啦,会不会打小朋友了啦,会不会饿了啦……诸多不适应。
正式上学之前,有这么一个夏令营,也算是让他和我都有个适应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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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失眠,半夜起来喝啤酒,本想借着酒劲很快睡了,没想到越喝越来劲,居然把家里现有的啤酒喝掉了七七八八之后,仍然睡意全无。忽然想整理一下自5月中旬以来的一些思绪。这一篇Blog写的时间也许会持续一段不短的时间,也不知道应该算是回忆,还是整理,还是告祭?
 
一.纵使情深,还是缘浅
震后第一次进入北川县城,城里来往的人都是几乎静默,必要的交谈也是声量甚小,恹恹的。而这种静默又可以分为两种,麻木的静默,多少是当地的居民;敬畏的静默,却大都是外来的。
坐在新旧县城分道处的一小桥头争吵的两位女子让我驻足。这种时候,这样的争吵份外刺耳。
都是当地人口音,一个30来岁吧,另一个略略年轻一些。两人各站一头,中间横放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我知道那是裹尸袋。
看样子她们是在等解放军来收拾走这个袋子,两个女子的争吵就是因了装在这袋子里的这个人。
一个说:“我就是爱他,他死了我也爱他,他就是值得我爱。”
另一个说:“你把他害死了你还好意思。”
一个又说:“他死了都还是爱我不爱你。”
另一个又说:“……”
翻来覆去就是那样的几句话,没有什么新意,甚至让我感觉仅仅是为了吵架而吵架,并没有想追求什么花样百出,出奇制胜,你强我弱。
原来,对于装在袋子里的那个人来说,面前的这两位女子,一个是后妻,另一个却是前妻。
命运真是阴差阳错呀,生命的纠缠,似乎总带了些无可奈何。
三个纠缠着的人,剩下两个,走的却单单是那个维系剩下这两个的纽。
 
二.我只能每天来看看他们
6月19号,我再次到了四川。26号,从江油,绵阳,最后又绕去了北川。
本来,我是不想再去的了。经过泄洪之后,不知道又会是怎么样的一幅面目全非,我怕我承受不了。
可是又必须去。
车还没有到景家山路口就看到前面黄土弥漫,比5月份的情形更糟糕。在景家山路口,遇到了关口,只能下车准备徒步进入。一打听,那段路步行还需要一两个小时。路边停着不少当地人开的拉人的摩托车,同行的志愿者说,那就坐摩托车进去吧,也算支持灾区人民。
摩托车行驶了20来分钟,到了凉风垭,再次遇到关口,连摩托车都无法进入了,只能下车步行。
一路上,黄土漫天,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尘土味道,消毒水的味道,和另一种特殊的味道。同行的两名志愿者都是第一次到第一线,我小声地给他们说,那种特殊的味道,就是所谓的尸臭。
一路上不停有人和车从县城方向出来,也不停有人和车跟我们相同方向在往里走。出来的人和车,都尽可能地带着大包小包。而那样的细软看着更是让人心酸:都是些值不了多少钱的东西,衣服,被子,棉絮什么的……那样的烈日下,搬运的人们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人与人之间没有多少交流,人们的表情几乎都是接近麻木,只是机械地在烈日下搬运着。
我们三人静静地赶路,耳边不停响着的只有蝉鸣,鸟语,偶尔会有车开过的轰鸣和寥寥的人语。若不是这样的黄土满天,若不是周遭的人们,我甚至会认为这是一个静谧的空山幽谷。
步行半个钟头之后,我们到达了北川中学老小区,以前的救灾指挥部所在地。马路上的帐篷都没有了,行人寥寥。大型挖掘机将校门外的那条路挖掉了一半,已经挖了一个三层楼高的大坑。整个场景面目全非,我几乎都快不认识路了。
进入学校,小区里空荡荡的,也是一片宁静,一个月前搭满学校操场的帐篷都已经荡然无存。倒塌的校舍边上有一群人,停着的车显示他们应该是特警。
在向他们走过去的路上,我的眼光扫到了校舍废墟前放置的一张课桌。上面全是放的一些孩子喜欢吃的小零食,定睛一看,课桌后面有几个已经破败的花圈,课桌前的废墟上,密密麻麻插满了燃烧过的香。
我的心一酸,死死地转过头不想再看,径直向人群走去。
当我接近人群的时候,看到一位40来岁的女人在诉说着什么,抹着眼泪。我马上意识到,她应该是当地人,她的孩子留在这里了!当她抬起头来,明显的羌族面部特征更是证实了我的想法。
我不想再靠近,默默地站在了人群的外围。依稀听见旁人在说,她的三个孩子,两个留在了这里,一个留在了曲山小学。她每天都过来看一看,哭一哭。
同去的我们三个都静默着,特警们也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神情,空气里流淌着悲哀,尴尬和苦痛。女人又哭了起来,特警们有人去车里拿了纸巾,又有人拿了矿泉水,食物……有人在说,别难过了,这是天灾。可是连我都听出了他话里的苍白。
没有人知道应该说什么!
又站了一会儿,仍然无话可说。只听到她在继续地反复哭诉,“三个都没了,我只能每天来看看他们……”犹如当年的祥林嫂。
那样的哭声飘荡在静寂的空气中,如同用一把钝刀在人心上划来划去。
我们三个,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我们身上所有的整钱都给了这位女人,然后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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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课

Leo同学今天开始上足球课了,一周一次。
课开始得挺早,早上9点15, 45分钟的时间。一个班大约14个孩子,几乎什么颜色,什么头发颜色都揽扩了。
两个教练,一男一女。
开始Leo还学得挺认真,后来看到我出现在窗外,就有些心不在焉了。不过当教练叫到他的名字,他也还是乖乖地过去,非常听话,让我对他即将到来的幼儿园生涯充满了信心。
看着Leo跟一群小朋友排成队,规规矩矩地等着学习动作,忽然很感触:我的孩子长大了!我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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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五分钟更多

Leo同学最近电视瘾奇大,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自己的生活。运动的时间大大缩水,睡觉的时间也一拖再拖。
晚上叫他睡觉了,他一边伸出小手,给我展示着他的五根指头,一边说:“再来五分钟。”
五分钟到了,提醒他,他又伸出五根指头,要求,再来五分钟。
如此反复几次,他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当我再次提醒他的时候,他先伸出了一只手,想了想,又伸出一只手,他说不出来自己要想表达的意思,但是这个手势,清楚地告诉大家,他需要的是比五分钟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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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凉

重看王安忆的《长恨歌》。
看到王琦瑶的等待,李主任的飞机失事,王琦瑶的浑然不知。王安忆絮叨了当年的好几件重要事件之后,笔锋轻描淡写地一转,交待了李主任的结局,似乎是漫不经心的一笔带过,却在读的人心里渲染开了去一片苍凉。
天不绝人愿,故使侬见郎。反之就是天绝人愿。
一个死了,才算是彻底的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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