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ed in 未分类 on 2009年0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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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一口气读完了《A thousand splendid suns》(灿烂千阳)。合上书时,已经快到凌晨三点了,仍然没有睡意。
较之于前一本《The Kite Runner》(追风筝的人),Khaled的写作技巧和叙事水平有了明显的进步。这一次的故事,讲得更有深度,更能发人深思。
玛丽雅姆是一个非婚生的女孩子,于是她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一帆风顺。
我想,她的母亲娜娜是爱她的,虽然那是一种参杂着强烈占有的爱。“就像指南针总是指向北方一样,男人怪罪的手总是指向女人。”娜娜因为非婚生子而众叛亲离,承担着所有的错误。孩子,当然也就成了她生命的唯一救命稻草。因此,她才会在玛丽雅姆进城寻找父亲之际,选择了自我了断。娜娜是一个自虐的女人,她希望通过一次又一次倾扎自己的伤口而达到麻木。
玛丽雅姆的父亲扎里勒也应该是爱她的,虽然那种爱需要以自私的自我保护为前提。因此,扎里勒才会在玛丽雅姆徘徊在他的大宅院门口时,选择了避而不见;才会在玛丽雅姆刚刚失去了母亲之际,默许了他的三位合法夫人的计划,将玛丽雅姆嫁给了中年鞋匠拉希德。
扎里勒作为父亲的形象在十五岁的玛丽雅姆的心中轰然倒塌。当她在火车站与她的父亲告别之际,说:“我永远不想听到你的消息。永远不想。永远。”
十五岁的年纪,还只是一个孩子,并不能真正理解永远有多远。正因为这样,才会让我在看到她那样决绝时,心痛不已。
许多年后,当玛丽雅姆一家在饥饿中挣扎的时候,她拨通了父亲留下的电话。却被告知,扎里勒已经在十几年前去世了。玛丽雅姆这才想起,1987年,扎里勒从赫拉特一路开车到了她居住的城市,是希望在临死之际与自己的这一个女儿告别。
又是很多了过去了,玛丽雅姆也已经去世。莱拉从法苏拉赫毛拉的儿子手里接过扎里勒留给玛丽雅姆的盒子,盒子里有三样物件:一封信,一笔美元。和一盒《木偶奇遇记》的录像带,十五岁那年,玛丽雅姆的生日愿望就是去父亲的电影院里看这场电影。
玛丽雅姆致死没有读到父亲请求原谅的信件,当然也未能如父亲所希望那样再次敲响父亲家的门。临死之际,她虽然害怕,但却再也没有了懊恼,充满了安宁,她付出了爱,也得到了爱。
这时候,我想起在书的开头,玛丽雅姆要求去学校上学的时候,她跟母亲的一段对话:
“……象你我这样的女人,这辈子只需要学会一种本领就好了。学校不会教你这种本领。”
“只有一项本领,就是这个:忍耐。”
“忍耐什么呀,娜娜?”
“啊,你就不用为这个烦恼了,”娜娜说,“你要忍耐的东西多了去。”
作者说,这本书的书名,来自于十七世纪阿富汗诗人Saib-e-Tabrizi的一首波斯语诗歌,是他参观喀布尔之后的印象之作,翻译成英文如下:
Every street of Kabul is enthralling to the eye
Through the bazaars, caravans of Egypt pass
One could not count the moons that shimmer on her roofs
And the thousand splendid suns that hide behind her wal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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