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2009年5月
爱人同志
Posted in 未分类 on 2009年05月26日| 1 Comment »
这一年的哀思—-给我亲如兄弟的朋友
Posted in 未分类 on 2009年05月12日| Leave a Comment »
梦中总是同样的情形:都江堰的那座吊桥,我在桥这边,你在桥那边,你朝我跑过来。每次你总是跑到了桥中间,就停了下来,冲我笑笑,转过身去,又跑回了桥那边。
如此反复,我却总是看不清楚你的样子,然后在努力挣扎中醒了过来。摸着枕头上的一滩泪痕,在异乡清冷的夜里,难以入眠。
想起你,就总是会想起,有一年在春熙路,我对着一个橱窗里的漂亮婚纱狂流口水。你说:“等你结婚的时候,要穿婚纱的话,我就送你一件比这还漂亮的,上面要缝上999朵真的玫瑰。”
你总是对我说:“我先在都江堰给你占个位置,等你老了,回中国来,就到这里来养老。到时候我们天天去爬青城山,打小麻将,你想到岷江里泡多久的脚,就让你泡多久。”
你给我画下的这些饼,永远也不可能再实现了。我想我的余生,也永远不会再去都江堰,虽然我曾经非常喜欢那个地方。
前几天整理旧电脑,翻到04年回去的时候,在你家的照片,镜头里你们一家三口简单而快乐的生活。
我总是在心里固执地认为,5.12 就是你们的忌日。我希望你们就那样一下子走了,而不是在恐惧中等待着,煎熬着,焦虑着,慢慢枯萎。
去年6月,我去过你们那片废墟!上穷碧落下黄泉,人的想象力有多丰富多彩,面对现实时就有多无奈。在强大的自然力面前,我们一如蝼蚁。
这一年我憔悴了不少,大把大把的华发也生了出来。我想我是老了,而你在我心里的样子,却被永远地定格在了青春年少的时候。年少轻狂,那样的日子总是让人怀念。
曾经有人责问我:“你在灾区笑了,你漠视了灾区人民的痛苦。”
我不想提醒她,这是我生活工作过多年的地方,这里的人,对我来说,不仅仅是同胞,还是父老乡亲;更不想告诉她,我的好朋友,你和你的一家,至今还被埋在那些废墟的下面。
有一些伤痛,只能自己默默地咀嚼,永远无法与任何旁人分享。
旧文一篇,恭喜我朋友的摄影展,新书发布会取得圆满成功
Posted in 未分类 on 2009年05月11日| 2 Comments »
2008年6月24日,我再次去了经历过泄洪之后的北川县城。
在那里,遇到一位40来岁的羌族妇女,在空荡荡的北川中学的废墟前哭泣。
她告诉我们,她的三个孩子,两个留在了这里,一个留在了曲山小学。
时间虽然已经过去了3个多月,写到这里,我还是再次禁不住泪流满面。空气中似乎还流淌着那位母亲反复的哭泣:“三个都没有了,我只好每天都来看看他们……”,犹如一把钝刀,在我的心底,一丝一丝地划来划去。
作为一位在成都,绵阳地区生活过多年的人,那片土地上,还有我太多的同学,朋友,同事和亲人。他们中的一些,因着这次灾难,永远地离开了我。
这是一段惨烈的记忆!对我来说,更是一段我希望能够永远遗忘的记忆。
可是,面对灾难,我们只能选择坚强!
在灾难中受到伤害的人们需要重新站起来;修复创伤需要弃而不舍的关注。
美国阿灵顿国家公墓里刻着南北战争时期罗伯特.李将军曾经说过的一段话:
“职责”是我们语言中最高贵的词语,你要尽责,不能多一份,更不能少一份。 (Duty is the sublimest word in the language. You can never do more than your duty. You should never wish to do less.)
怀着对生命的敬仰,努力尽到我们的职责。
顶着猪流感出行
Posted in 未分类 on 2009年05月8日| 1 Comment »
5月1日凌晨,我还坐在一堆没有收拾妥当的行李中发愁。但是不得不睡了!5月1日中午12点过的飞机,为了防止塞车,必须得提前一些出发。手忙脚乱地把剩余的行李塞进箱子,开始睡觉。
还是睡晚了!第二天出发的时间,比通常推迟了1个小时。
上得车来,发现GPS坏了,没法充电!这可是个大问题,也不知道剩下的电池量还能坚持多久?带上张地图,心惊胆颤地出发了。
所幸路上还算顺利,没有塞车,GPS的电池也坚持到了机场。
车过机场的收费处,国内工作工作人员都带上了手套,想必是猪流感给闹的。
还车,推行李上轻轨,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车行到距离我们托运行李处一站地,乱七八糟的旅途从这一刻毫无症兆地开始了。
轻轨罢工了!等了半个小时,到10点半,眼睁睁地看着距离登机时间越来越近,我按耐不住了,决定下车步行。
下车,东拐西拐,走了一半,抬头一看,轻轨又恢复了正常工作。
心急火燎地进了楼,上三楼托运行李,电梯却坏在了二楼。下来,等电梯,等待的时间居然超过了十分钟。我开始按耐不住地冒汗了。
磕磕碰碰终于走到了行李托运处,称行李,居然好几个都超重,只好重新分装。我为这次旅行做的一个重大改进却在这时候开始掉链子了! 第一次用了两只编织袋代替行李箱,却没有想到,其中一个编织袋的拉链在这个时候坏掉了,而且坏的还正好是那个只用了一个袋子的,另一个,我是把两个编织袋套在一起的。
欲哭无泪!这可怎么办?赶快去买个新的行李箱?还好旁边的一个黑人工作人员过来帮忙,用封口胶把编织袋裹了个严严实实,在套上航空公司的塑料袋,还把另一个没有出状况的也同样处理了。显得比之前我的包装更坚固结实,感激不尽!
托运完行李,算是能舒口小气了。在安检处,又出了新的状况。我的一个苗银头梳,居然不能通过安检,理由是边角太锋利了!我无语,但是时间紧迫,也没有时间跟他们叽叽歪歪了,一咬牙,放弃吧!永别了,我心爱的发梳,我会再买一个一模一样的来纪念你的。
已经11点过了!匆匆赶往登机口,Leo 叫饿,我却不敢停下来。到了一看,飞机晚点一个半小时,幸也不幸 !好歹可以揣口气,吃点东西。
就这样等着等着,1点40,终于可以登机了。其间我环顾四周,除了机场的工作人员戴上了手套,其他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有五六个学生模样的乘客戴上了口罩,周围的人都向他们投以诧异的目光。这样一来,我也不好意思把准备的口罩拿出来了。
飞机在推迟了两小时后,起飞了!飞行还算顺利,Leo上蹿下跳,我得不到一点休息。降落的时候,遇到强大气流,前所未有的颠簸,我胃里翻江倒海,Leo 却一点事都没有。
总算降落了下来。飞机停稳,乘客们习惯性地站起来拿好行李,准备下飞机。却被空乘告知,坐回原位等待。没两分钟,上来了6个全副武装的检疫 人员,开始检查护照和填好的健康表格。机舱里沸腾了起来!几乎所有的人都拿出了相机,狂拍一气,连空乘,机长都不能幸免,百年难遇的景观。
这一圈折腾了两个小时,他们倒也算小有收获,坐在最后的一个乘客拿的是墨西哥护照。杯弓蛇影,拿墨西哥护照的人就得被请下去重点观测,他前后两排的乘客也被连了坐。当我看到他们被一溜烟带下去的时候,我笑了起来,因为之前看到的戴口罩的那几个,正在其中。
总算可以走了。出了机舱,门口有全副武装的检疫人员挨个量体温。通道没有了,只能坐摆渡车。停机坪上站了一堆人,停着好几辆疫控的车。这是什么礼遇呀,我坐了这么多次飞机,还从来没有人在这里来迎接过我。
通道没有了,电梯也没有了,拖着行李下楼梯,上楼梯,再下楼梯,在上楼梯。出了一身臭汗,终于走到了检疫口,以前在这里只需要交一张表格就可以了,现在又得排长队,又是一番折腾,入关取行李倒是挺快,走出首都机场的大门,一看时间,已经下午5点多了。
累呀,到家,倒头狂睡。
BTW,首都机场现在帮忙推行李的人居然要收费了,帮着 推了4件行李,我给了20元人民币,人家居然嫌少!